“天家摸摸臣难受”()(第4/13 页)
,更没有真的在那颈上一口咬下,而
是垂着眼皮细细打量躺在腺体上的疤痕,眸色不觉沉了几分。
被人为毁坏过,难怪他自始至终都未曾闻见过李和州的信引。
不过,无论今时往日,又有谁人有这个胆量呢。
“且不说卿天乾之身,”伶舟选广袖下的手在那疤上轻点:“这皮肉下的腺体,还能用吗。”
“再者,卿是站在什么位置,跟吾谈条件?”
破门声从二人身后的屏风外响起,萧瑟寒风灌入,直将坠着饰物的帘幕吹得轻响,伶舟选衣衫半解,长发曳地,不禁打了个哆嗦,复往李和州怀里缩了缩,李和州依旧枕着他的肩,懒散的视线落在一众跪倒的宫侍身上。
“奴才该死!”
“确实该死,扰了天家兴……”李和州正用手拢着伶舟选衣衫,便觉怀里倏地一空,叫伶舟选挣脱了去,橄榄色眸子对上天家沉静入水的视线,两指保持着原先揪着伶舟选衣摆的姿势揉碾,心道不妙。
便见伶舟选将地上吓得失魂的何元德拽起,缓声道:“传吾口谕,镇远将军李明隐行刺天子未遂,吾特下令收其帅印,披枷带锁押入死牢,听候发落。”
“天家可是不悦?”
何元德用剪子小心地剪短了灯芯,罩上绢丝灯罩,月色融进殿内,与灯上散着细闪的流苏辉映,映照君主半敛的眸子,因疲惫氤氲着朦胧水光。
因着伶舟选身子着想,原先殿试流程临时起了变更,省了笔试,直接由天子出题口答,倒也省了不少功夫。
“大雍英才济济,吾欢喜尚且来不及。”伶舟选翻书的手顿了顿,余光转向那匆匆跑进来的宫侍。
何元德同样转了身去,问道:“何事深夜惊扰天家?”
“御史台御史大夫卫筝有事求见天家……呃,”那宫侍停顿片刻,又道:“还有晋王殿下,如今也叫拦在东门外。”
江南郡。
豆大的雨滴将街旁梅树上吐出的新蕊打落,又和细沙一起被狂奔而来的马蹄碾成了浆糊。
华服男人带着三两人马跑在最前头,沈四看了眼前面的主子,又警惕地朝身后张望一番,眼见无人踪迹,松了口气。
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眼珠一转,冲身边人道:“二哥,你那斗笠呢?”
他依稀记得沈二出来时专程将一斗笠戴在头上,如今余光瞥见他光着脑袋,便想着将斗笠借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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